“陈警官,他好像发现我们了!”便衣警察压低声音。陈警官喉结上下滚动,握着手枪的指节发白:“按原计划行动,不能让他再跑了!”随着一声令下,埋伏在四周的警察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,手电筒的光束交错成网,将码头照得亮如白昼。
精明会却不慌不忙,抬手整了整领带,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。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遥控器,按下按钮的瞬间,堆放麻袋的货车车厢轰然炸开。火光冲天而起,热浪夹杂着碎石扑面而来。
谁也没有想到,这公安的行动,王艳姝和辛伟峰也来了。他俩一开始躲在集装箱后。这会赶上了爆炸。
“小心!”辛伟峰大喊一声,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。一块滚烫的铁皮擦着他的肩膀飞过,在地上砸出个深坑。等硝烟稍稍散去,王艳姝惊恐地发现,原本围堵金明辉的警察们被爆炸冲得七零八落,而那个男人正趁着混乱,钻进一辆黑色轿车。
“别让他跑了!”陈警官抹去脸上的血痕,挣扎着爬起来。几辆警车鸣着警笛追了上去,可那轿车像条狡猾的泥鳅,在狭窄的巷子里左冲右突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王艳姝瘫坐在地上,看着不远处散落的麻袋,袋口露出的半截红绳让她想起女儿书包上的装饰,胃部一阵翻涌。
“这些麻袋里......”她声音发颤。辛伟峰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解开,一股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。王艳姝捂住嘴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——麻袋里装的不是孩子,而是成捆的旧报纸,上面用红笔写满扭曲的字:“多管闲事者,死!”
回到家时,天已经蒙蒙亮。女儿乐乐缩在姥姥怀里,听见开门声,像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。王艳姝张开双臂,孩子立刻扑进她怀里,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。“妈妈,那个戴眼镜的叔叔又来找我了。”乐乐的声音闷闷的,“他说如果不听话,就把妈妈变成照片贴在墙上。”
王艳姝的身体僵住了,辛伟峰手里的茶杯“当啷”一声摔在地上。老人赶紧捂住孩子的嘴:“瞎说什么呢?快睡觉去。”可王艳姝知道,女儿不会说话。她轻轻拍着孩子的背,目光落在墙上的全家福上。
接下来的日子,王艳姝和辛伟峰仿佛活在一场噩梦里。每天接送女儿上下学,他们都要绕好几个圈子,生怕被人跟踪。辛伟峰工作时,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;王艳姝去上课时,办公桌上时不时出现匿名恐吓信。
这天,陈警官突然找上门来,警服皱巴巴的,眼下挂着两个青黑的眼袋。“王老师,有新发现。”他掏出个信封,里面是张发黄的船票,“在金明辉的老窝搜到的。1987年13月17日,从滨海市到林生的船,乘客名单除了他和张成,还有.....”他顿了顿,“还有小花的父亲。”
王艳姝只觉眼前一黑,险些摔倒。辛伟峰连忙扶住她,声音也在发抖:“不可能,她爸一直是本分的农民!”陈警官叹了口气,又拿出张照片。照片里,年轻的小花父亲站在县教育局门口,身旁的金明辉,笑得一脸和蔼,而背景墙上的标语写着:“大力推进特殊教育事业”。
“我们查了教育局的档案,”陈警官继续说,“1987年有个‘春雷计划’,表面上是资助贫困学生,实际上......”他没说完,王艳姝和辛伟峰已经明白了。
深夜,辛伟峰抱着王艳姝,任她在怀里痛哭,她心疼小花,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解释。王艳姝突然坐直身子,眼中燃起坚定的光:“伟峰,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,那些失踪的孩子,小花还有小花妈妈......他们的冤屈必须得到伸张。”
第二天,王艳姝和辛伟峰找到陈警官核实情况。专案组再次行动,这次他们把目标锁定在县医院。根据张成为为供的阿托品线索,他们很快查到药剂科主任李某,正是他利用职务之便,为犯罪集团提供药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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